1870年,拉姆齐大学毕业。毕业后,去德国海德里拜本生为师,继续学习。一年以后,由本生推荐到帝宾根大学继续深造,在那里获得了博士学位。1880年,他被布里斯托尔学院聘为化学教授,两年后,担任了该院的院长 这个时候,另一位英国化学家瑞利正在致力于研究空气的成分,他经过极为精密的定量分析发现,由氨制得的氮,总比由空气制得的氮轻千分之一,反复研究不得其解。于是,他将这一研究事实,刊登在英国“自然界”刊物上,希望有人能解答出这个问题。
拉姆齐发现这篇文章后,征得了瑞利的允许,也开始研究大气中氮的成分。他研究的方法是让空气在红热的镁上通过,这样镁和空气中的氧和氮产生反应,足够的镁就等于吸收了空气中的氧和氮,经过反复试验空气体积的八十分之七十九都已被吸收,只余下八十分之一。“这剩余的气体会不会是氮的一种变种呢?”拉姆齐这样考虑。但经过精密的光谱分析发现,余下的气体,除了氮的谱线外,还存在着红色和绿色各种谱线,这些红绿线决不可能是氮的。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空气中还存在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气体。这种气体含量极少,而且性质极不活泼,不易与其他物质发生作用,所以人们一直没有发现它。
1894年5月24日,拉姆齐给瑞利写了封信,说明了自己的研究发现和推断。同年8月7日他又给瑞利去了一封信:“我想最好用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发表”。这样,在英国科学协会的大会上,他们两个人一起宣布,发现了一种惰性气体。这个消息震动了参加大会的学者们,经大会主席提议,给这种新气体定名为“氩”,意思是“懒惰的气体”。
元素氩发现以后,拉姆齐在他开发的领域继续深入研究。他把沥青铀矿经无机酸处理之后,制得一种新气体。他把新气体先封入一个真空管,然后做光谱分析。在分光器上他看到了氩的光谱。“原来还是这个懒惰的气体”,拉姆齐泄气地说。忽然,光谱上又出现了一种深黄色的明线,光辉灿烂。这是什么?他精神一振,仔细观察了一番,认为,这种光谱虽和钠的光谱有相似之处,但并不重合,决不会是同一种物质,极有可能又是一种新的元素!拉姆齐马上把这个现象拍电报告诉了另一位科学家克鲁克斯,直到星期六早晨。克鲁克斯的电报终于回来了,经研究确定,这是另一个惰性气体——氦。氦的发现给了拉姆塞很大的激励,他和特拉弗斯合作,继续研究,相继又发现了氪、氖和氙。他们设法取得了1升的液态空气,然后小心地分步蒸发,在大部分气体沸腾而去之后,遗下的残余部分,氧和氮仍占主要部分。他们进一步用红热的铟和镁吸收残余部分的氧和氨,最后剩下25毫升气体。他们把这25毫升气体封人玻璃管中,来观察其光谱,看到了一条黄色明线,这条线比氦线略带绿色,另有一条明亮的绿色谱线。“这绝不是已知元素的谱线”。拉姆齐说。特拉弗斯表示同意。他们被新发现鼓舞着,当晚就测定了这种气体的密度、原子量,为此,他们一直工作到深夜。“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呢?这个隐藏极深的家伙”。“就叫做‘氪’吧”。“氪”在英语中是“隐藏”的意思。“哎呀!”特拉弗斯忽然惊叫了一声。“怎么啦?”拉姆齐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真是糟糕”,特拉弗斯捶着脑袋说,“明天,不,已经是今天了,我要举行博士论文答辩,我竟然给忘了。”拉姆塞笑起来:“这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特拉弗斯,快去休息一会吧!” 氖是在氪的基础上发现的,他们用减压法继续分馏残余的气体,收集了从氩气中挥发出的部分,这部分气体具有极壮丽的光谱,带着许多条红线,许多淡绿线,还有几条紫线、黄线,非常明显。在高度真空里,它甚至还闪着磷光。他们深信又发现了一种新气体。“这种景象真是美丽极了。过去两年的努力看来没有白费。我敢打赌,只要看过这种景象,任何人都会永远铭记。”特拉弗斯说。“是的,世界上没有别的东西,能比它发出更强烈的光来。”拉姆塞同意他的意见。拉姆齐有一个十三岁的儿子名叫威利。他得知父亲又发现了新气体,就对父亲说:“您打算怎么称呼它呢?”拉姆齐反问儿子:“你有什么主意吗?”“我倒喜欢NOVE这个词。”威利说。
“嗯,NOVE,不错,不过,NEON是不是更好一些?它们的意思是一样的。”这样,1898年6月,新发现的气体有了它的名称:氖。它含有“新奇”的意思。
1898年7月12日,拉姆齐又发现了另外一种惰性气体,命名为“氙”,含有“陌生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