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此书按张君房自序,原为一百二十卷,《中兴书目》(《玉海》引)、衢本《郡斋读书志》、袁本《郡斋读书后志》《宋史·艺文志》《文献通考》皆著录。《遂初堂书目》无卷数。《直斋书录解题》作一百二十四卷。《正统道藏》、《四库全书》、《四部丛刊》本皆作一百二十二卷。重刊《道藏辑要》本不分卷,亦无张君房自序,缺卷甚多。则此书有百二十卷本,百二十四卷本,百二十二卷本等多种。百二十二卷本为今通行本。载《正统道藏》太玄部。
作品目录
001.目录 | 043.卷四十一 杂法部 | 085.卷八十三 庚申部三 |
002.序 | 044.卷四十二 存思部一 | 086.卷八十四 尸解部一 |
003.卷一 道德部 [2] | 045.卷四十三 存思部二 | 087.卷八十五 尸解部二 |
004.卷二 混元混洞开辟劫运部 | 046.卷四十四 存思部三 | 088.卷八十六 尸解部三 |
005.卷三 道教本始部 | 047.卷四十五 秘要诀法部一 | 089.卷八十七 诸真要略部 |
006.卷四 道教经法传授部 | 048.卷四十六 秘要诀法部二 | 090.卷八十八 仙籍旨诀部 |
展开表格创作背景
道教称藏书之容器曰“云笈”,分道书为“三洞四辅”七部,故张君房在该书的序言中有“
掇云笈七部之英,略宝蕴诸子之奥
”等语,因名《云笈七签》;并称编纂此书的目的是“上以酬真宗皇帝委遇之恩,次以备皇帝陛下乙夜之览,下以裨文馆校雠之职,外此而少畅玄风耳”。作品鉴赏
张君房虽称此书乃“掇云笈七部之英”而成,但这不如说是仅指他个人心中认为的七部之英。它的内容是掇《大宋天宫宝藏》七部中最能体现上清派系的经文,然而张君房认为这些上清派经文已经这就是《大宋天宫宝藏》七部之英了。《云笈七签》体例仿《无上秘要》纯以道家思想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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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如卷一道德部,采摘《老君指归》、《韩非子》、《淮南鸿烈》、《混元圣纪序》、《唐开元皇帝道德经序》中之语,以总论老子的道德概念,即道教的立教之旨;卷二混元混洞开辟劫运部,引“道君曰”及《太始经》《太真科》《上清三天正法经》之语,以论宇宙生成变化,并特引《太上老君开天经》详述老君开天辟地及累世下降作王者师;卷四道教经法传授部,引《上清源统经目注序》、《灵宝经目序》、《上清经述》、《三皇经说》、《云台治中内录》等,以论上清、灵宝、三皇诸家的传授系统。其他各卷无不以纲带目,在一个总题目下引录若干道书。有的题目内容较多,如杂修摄、说戒、诸家气法、金丹、内丹,符图,以及仙籍语论、纪传等、则各列若干卷,以摘录多种道书。可见此书引录的道书虽多,但纲目颇为清晰。至于引录道书的具体数字,已难作出准确统计,因为所引之书,有的标出原名,有的只是某书中的篇名,有的甚至是张君房所拟之名。不过“大都摘录原文,不加论说”,基本上保留了原书的面貌。这是它最具历史价值之所在。
作品影响
本书所收今佚道书有很高的资料价值,即尚存之书亦颇具参校之用。例如《翊圣保德真君传》虽系摘录,然序题宋真宗制,文内黑杀神封号仅“翊圣保德真君”六字,可正今本署“宋仁宗御制《翊圣应感储庆保德传序》”之误。此书收宋真宗《天童护命经序》及《太上天童经灵验录》记唐昭宗景福元年(892)诵经灵验事,足证《天童护命经》早出于唐代,北宋徽宗大观三年(1109)四月茅山梁悟真所得确系加句本(据洪迈《夷坚志》,梁加句本二百九十二字,多出一百零七字)。《云笈七签》素为道教界和学术界所重视。《大宋天宫宝藏》早已亡佚,幸赖此书得以考见其概貌。因此书具有系统、全面和简明等优点,故而人称“小道藏”,是了解和研究道教必备的资料。
流派
《云笈七箓》以上清派为正统,故收载该派道书尤多,叙上清经传授系统和上清修真方法甚详,体现出编者上清派思想倾向的特征。此外,收录唐代以前著作也比五代宋初新出的其他道书为多。在现存《道藏》中的《云笈七签》中,除了继续承认老子的教主地位之外,可以看出“赵玄朗”信仰的出现与逐渐形成有宋一代的祖宗信仰。例如将真宗所制《先天纪叙》和《轩辕本纪》列于纪之首,位居《元始天王纪》之上。传则首录宋真宗制序、以宣扬宋王朝君权神授为主要特征的《翊圣保德真君传》,此传于大中祥符九年(1016年)由王钦若编成,颁至全宋境内。翊圣,太宗时封为“翊圣将军”,真宗时加封为“翊圣保德真君”,徽宗时义加封为“翊圣应感储庆保德真君”。然后继以上清众真传记。
《云笈七箓》传记类编辑其主要是为了突出上清派所信奉的谱系与元始天尊信仰的地位,并剔除了虚皇五老等信仰。为了在宋朝继续提升老子教主地位以及黄帝、赵玄朗、虚皇五老、五老君等信仰强势崛起的氛围中保存大大下滑的元始天尊信仰做出努力。而《云笈七箓》的保存也为至元毁藏焚毁以老子信仰为主的道教经典著作后占领了毁藏后老子信仰大大缺失的巨大空白,为元始天尊信仰成为明清道教主流信仰打下了基础。这与同为类书,以灵宝派为正统,收载灵宝派道书的《大道通玄要》截然不同。
体系
本书在体例上,明显继承了《无上秘要》
以“道”为首,以“验”为足,以“法”为主干的格式
特征,但结构更为紧凑,分类愈趋合理。《四库全书总目提要》称此书“类例既明,指归略备,纲条科格,无不兼该。道藏菁华,亦大略具于是矣”。此书虽然有缺点,但其价值尤其体现在卷三至卷九,这部分论道藏源流,条分缕析,叙说清楚,《灵宝略纪》、《上清源统经目注序》和陆修静所撰《灵宝经目序》等珍贵资料亦因此得以保存。书中还增加了“语论”和“内丹”两大内容,这对于研究唐宋时代道教的历史,全面了解道教理论,均有重要的意义。上清
毫无疑问,现代的道教史研究常常受到古代道教文献的制约,古代文献提供了重新书写历史的中心和边界,毕竟没有文献依据,研究者无法随意编造道教史。但是,需要注意的是,道教文献又常常是怀有某种偏向和爱好的著作者所撰写的,他们有意地凸显和隐没,对某些历史的浓墨书写和对某些历史的故意冷淡,常常使得后来的道教史著作也只好随着文献留存的多寡和比重,来组织道教史的主要线索,于是层层积累下来的偏向仿佛物理学上的磁偏一样,使道教史著作总是聚焦于一些历史而模糊另一些历史,不像没有焦点的鸟瞰那样能够得到全景图像。
应当说,上清一系在当时确实成为引人瞩目的道教中心之一,唐代初期以来,以茅山上清一系为中心的道教徒,渐渐在上层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到8世纪中叶,尽管事实上也有各家道教人物活跃在长安和洛阳,但是,在上层士人中间最有影响的,还是从司马承祯到李含光的茅山上清派一系。直到大历年间颜真卿为李含光撰碑铭、贞元年间李渤《真系》为这一派追溯历史时,也都是把这一系说成是道教的正脉,仿佛佛教的传灯一样,把道教的正宗上溯到陆修静、陶弘景,而列数到隋唐的王远知(580—667)、潘师正(?一682)、司马承祯(647-735)、李含光(683—769),尽管这种光荣的系谱,从现在看来,很有可能是事后的构拟和想像。
而《真系》又被阅读道教文献的人通常入手阅读的《云笈七签》收录,而号称“小道藏”的《云笈七签》在关于道教历史方面的那一部分中又仅以《真系》为主,所以,后世关于开元、天宝年问的道教史的回忆,就常常是以上清派的历史为聚焦点的,似乎其他道教流派和人物的活动可以模糊成为背景。不过,如果我们重新回到那个时代去看道教,可以发现,盛唐时代的道教并不只是上清一系的天下,上清一系远远没有到笼罩一切道门的地步。毕竟历史文献没有全部湮灭,不同内容的历史文献、不同视角的历史纪录、不同层次的历史书写,多多少少可以给我们重新建构那个时代的道教面貌提供一些机会,像并非有意识的历史记载的小说,和未经改写的碑刻资料,就在不经意中留下了开元时代的道教风景,其中在开元、天宝年间最引人瞩目,而且不属于上清系的道士相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