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态特征
跳羚
跳羚体长1.2-1.5米,肩高68-90厘米,体重37-50千克;四肢细长;背面毛色黄褐,臀部及其背面、腹部、四肢内侧均为白色,在身体两侧背腹之间有一红褐色条带。跳羚身体上部呈明亮的肉桂棕色,下部为白色。沿腰窝有一条巧克力棕色的宽条纹,面和口鼻部为白色,有一红棕色的条纹从眼部到嘴角,臀部为白色。尾巴较细,尾端有一簇黑毛。从臀部沿脊柱直到后背的中部,有一簇较长的白毛,通常沿脊柱折合起来形成一条很窄的袋状,一般看不见,只有在嘻闹或天气极热时,打开一会儿。双耳长,较窄,竖立。两性都长有角,从底部开始角的2/3有棱,其他1/3光滑,末端尖细向内生长。雌性后腿间有一对乳房。
体质强壮;有适合长跑的腿;脚上有4趾,但侧趾比鹿类更加退化,适于奔跑;门牙和犬齿均退化,但下门牙保留,下犬齿门齿化,三对门齿向前倾斜呈铲子状,由于以比较坚硬的植物为食,前臼齿和臼齿为高冠,珐琅质有褶皱,齿冠磨蚀后表面形成复杂的齿纹,适于吃草;胃4室,反刍功能完善;成年雌雄皆具洞角,是由额骨的突起衍生出来形成的对称骨枝,不分叉,内部空心,外被可脱落的角质套(角鞘),套在骨质的角心上(骨心),并且随着骨心的生长而扩大;角上无神经和血管,洞角被去掉后,不能再生长;一般长到一定程度便停止生长,且不更换角鞘。
栖息环境
栖息于热带稀树草原,喜欢干燥和开阔的环境。生活在干旱或半沙漠化的长有灌木丛的草原上。大多局限在禁猎区和农场与干涸的湖床的边缘,相关寸草不生的热带稀树草原。
生活习性
跳羚在干旱季节为寻找新的草场而结大群进行长距离迁移。以草类和灌木嫩枝为食,如有足够的青草则不饮水。群居,天生善跑跳,时速可达94公里,仅次叉角羚和猎豹。最高可跳3.5米,最远可跳10米。它们就是利用这方式来应付它们的头号天敌猎豹,以跳跃闪避猎豹的攻击或扰乱其视线。在Karoo地区,它是真正意义上的沙漠羚羊,几乎能够不喝水而生活很长时间。分布非常广泛。
以植物的枝叶为食,有时也吃茎。食性非常广泛,随季节不同食物有所变化,但选择比较有营养的。采食草、草本植物、灌木、种子、豆荚类、水果和花,有时也刨开地表寻找瓜类,也选择对其他种羚羊有毒的植物。采食野生的瓜类来弥补体内水分的不足,采食土壤来补充体内矿物质的缺乏。
分布范围
原产地:安哥拉、博茨瓦纳、纳米比亚和南非。存在不确定性:莱索托。
跳羚分布图
繁殖方式
在交配季节,雄性大多一起徘徊寻找伴侣,而雌性生活在有自己后代和极少数雄性占主导地位的族群中。流浪的雄性地位较低。处于低排名的有些是由于太年轻或很老,也有的是在雌性发情期与羊群中的雄性首领竞争失败者。
跳羚每年5月发情交配,孕期6个月,产仔的高峰期发生在雨季开始,10-11月。妊娠期约为4-6个月,每胎产1仔,哺乳期5-6个月。雌性产仔的间隔时间一般是2年,跳羚预期的平均寿命为7-9年。
亚种分化
| 中文名称 | 学 名 | 命名者及年代 |
1 | 跳羚安哥拉亚种 | Antidorcas marsupialisangolensis | Blaine, 1922 |
2 | 跳羚喀拉哈里亚种 | Antidorcas marsupialishofmeyri | Thomas, 1926 |
3 | 跳羚亚种指名亚种 | Antidorcas marsupialismarsupialis | Zimmermann, 1780 |
种群现状
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East African Wildlife Society, EAWLS)1999年估计:南部非洲跳羚的总数量超过670,000只,并指出这可能被低估了。仅对纳米比亚的最新估算就使该国数量达到73万只,这本身被低估了(P. Lindeque,Skinner,2013年)。在该范围的其他地方,2013年估计在安哥拉的数量可能约为10,000只,安卡拉边境公园的博茨瓦纳一侧的数量约为40,000只(至少在该国其他地区为60,000只),而安哥拉的75,000只。自由州,前特兰瓦瓦尔省的75,000只,卡鲁的1,000,000只和卡鲁以外的开普省的约100,000只。根据这些数字,南部非洲的总数量规模估计为大约200万只。
由于长期大量猎捕,跳羚的数目已很稀少。但该物种分布范围广,不接近物种生存的脆弱濒危临界值标准(分布区域或波动范围小于20000平方公里,栖息地质量,种群规模,分布区域碎片化),种群数量趋势稳定,因此被评价为无生存危机的物种。
跳羚的天敌主要是比他们跑得快的猎豹,花豹常常在羚羊不注意的情况下袭击。另外河中的鳄鱼会偷袭,猎鹰、豺也会把小羚羊当作食物,鬣狗、兀鹰也为其天敌。由于易于饲养,成为动物园中有名的观赏动物。
保护级别
列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2008年濒危物种红色名录ver 3.1——无危(LC)。
精彩博文
《跳羚的春天》
猎豹在一旁窥伺着。
这里是世界上最大的连续性沙漠地带——非洲南部的卡拉哈里沙漠。从前,无数跳羚曾经聚集在卡拉哈里,并进行过多次传奇式的集体迁移。上个世纪,有人曾目睹过跳羚迁移的盛况。然而现在,大约十分之一的跳羚都过起了离群索居的生活,为什么呢?
这是一只成年的公跳羚,我们叫它“匡”。它独自居住在这片旷野里。“匡”在干涸的河床上圈定了一块地。为了防止其它公跳羚闯入,“匡”在固定地点排泄,给自已的领地做上记号。在这个曾有古河流经的富含矿物质的土地上生长的植物,吸引了众多动物:长角羚、旋角羚、鸵鸟……这些动物的到来,使“匡”的领地显得有些拥挤。那么,为什么跳羚要选择这样一种存在着诸多不便的独居生活呢?
团结才能生存于卡拉哈里。热风阵阵,水源深藏地下,能从地下吸水生长的树木为数极少。要在这里生存就必须能够忍受灼热的高温和晴雨不定的天气。然而,这就是跳羚繁衍生息的地方。
那些独往独来,守卫着自已领地的公羊,都在以自己的生命与残酷的自然作着殊死的较量。无论有什么危险,它都要坚守阵地,也许要守上一年,等待跳羚群中雌性的到来。它从植物中吸收水分,身上反光的毛皮使它免遭太阳的直射,它的敏捷使捕食者无法靠近。
现在,它的等待结束了。一群跳羚到来了,在河床一带寻找草食,而“匡”也做好了迎接它们的准备,这是它的重要时刻。它要把自已的那一小群母羊集合起来。作为公羊,它将使它们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这只公羊是“匡”的邻居,它的领地在半公里以外,它来这里是为了争夺一些母羊。“匡”正严阵以待。对各霸一方的跳羚来说,邻居间的冲突,与其说是角斗,不如说是追逐。获胜者往往是“本地居民”,它们毕竟各有各的领地。邻居被撵回了老窝。
“匡”不会总跟信步前来的母羊交配。要等到离雨季还有大约六个月时候,它才会这么做,为的是让新生的小跳羚能够吃到鲜嫩的青草。但雨季有时并不准时到来,那么,跳羚是如何确定交配时间的呢?这是一个令科学家们迷惑不解的迷。
这只公羊不是“匡”的邻居,它是一个入侵者。“匡”的利益受到威胁。它聚集的母羊乃至它的生命都可能在一瞬间输给这个挑战者。一般说来,跳羚之间角斗是短暂而危险的,没有什么仪式。它们的角也许会卡在一起,眼珠也许会被挑出,身体也许会被刺穿——这些交锋都可能致命。败阵的一方只有退入到单身公羊群中。经常性的应战使“匡”的精力逐渐消耗,它的体重会在两星期内减轻百分之十。
草丛中当所有跳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角斗上时,狮子便有了难得的机会。狮子通常更喜欢吃长角羚一类较大的动物。但此时,使它动心的是角斗的双方。一只警觉的跳羚发出了警报。狮子明白,订餐被取消了。整个跳羚群腾跃起来。跳羚有一种与众不同的腾跳方式,似乎表明要抓住它们是何等不易。
“匡”的那些母羊依旧安然无恙,于是它回到更为重要的交配事务上来。带有吃奶幼仔的母羊,也似乎愿意合作。求爱过程繁琐而冗长,有不少复杂的腿脚动作。一切准备就绪后,交配过程却异常短暂。
猎豹在一旁窥伺着。它的猎物就在不远处的烈日下闪闪发光。使奔跑如飞的猎豹也犹豫不决是,它面对的是在速度与敏捷方面在非洲最负盛名的跳羚。
不久,跳羚群离开了各处的公羊和河床,移回沙丘地带,以便在寒冷干燥的冬季里能够吃上更好的食物。匡却迟迟不动。随后的几个月里,匡都得独自度过。为了保住自己的领地和交配特权,它日夜都面临着危险。
六个月的旱季过去了,雨季却姗姗来迟。令人渴望的暴风雨遥在远方。母跳羚把产期拖了拖,但再也不能耽搁了,它们纷纷开始产仔。即使捕食者就在周围,母羊们也依然镇定自若,产仔过程中它们甚至还在吃草,许多母羊都是边走边生。由于所有的小羊羔几乎都在同一星期和同一地点出生,这就给捕食者提供了超过自己食量的食物,因此,许多小羊羔都活了下来。胞衣的气味可能会暴露小羊羔,于是母羊把它吃掉。
豺狗是最大的威胁,它们紧盯着每一只母羊。对跳羚来说,万幸的是捕食者都喜欢待在自已的领地上,而且数量不多。在正午的阳光下出生,生命会更有保障,因为大多数捕食者此刻正在树荫下乘凉。母羊从小羊羔身边走开,迫使它站起来跟上。这几分钟对小羊羔来说关系重大,它必须让自己的腿听从指挥。鬣狗平时只在夜间活动,但在跳羚产仔期间,它增加了白天的外出巡视。小羊羔身上的气味不大,这条过路的鬣狗没有闻到也没发现什么。十分钟后,羊羔们跟着妈妈走到遮蔽物更多的沙丘地带。匡也来了,为了找到更好的食物,它离开了自已的领地。其它母羊也带来了自已的孩子。这里不久就变成了一个托儿所——一个母羊外出吃草时,小羊羔能够隐藏起来的育婴点。
发现育婴点的往往是豺狗。一只出生一周的小羊羔发出了警报。所有小羊羔都跳了起来。它们惊慌地腾跳起来,亮出背上的白毛,这些“警报旗”只在危险来临时才会打开。就连几天大的小羊羔也会腾跳。成功地摆脱了豺狗,使一些小羊冒失地来到无藏身处的河床。对小羊来说,这是一个生存的宝贵的教训。
远方的希望即将实现,雨季来临了。这是匡的第六个雨季。干渴的沙地上,水坑还没有形成,狮子就想出了喝光雨水的办法。空气中弥漫着的清新气息,是在雨水作用下从大地上散发出来的就像在土壤中沉睡已久的种子,逐渐膨胀并突然迸发了生命,跳羚似乎充满了活力。这就是“腾跳”。
才下了一小时的雨,卡拉哈里就变成了一幅水的风景画。昔日的对手如今都被这新奇的水坑吸引住了。几乎一夜之间,河床便为青草所覆盖。这些营养丰富的青草很快就能使匡恢复体力,它需要力量,它比敌人跑得更快。
卡拉哈里的这一地区变绿了,成千上万只跳羚蜂拥而来,为的是享用这片青草。这多少可以令人想起当年数百万只跳羚穿越卡拉哈里的情景。那壮观的场面,或许有一天会再次出现。它们是匡和那些象匡一样的最强壮的公羊的后代。这些孤独的河床守卫者,离群索居,神秘莫测。但它们却是卡拉哈里跳羚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