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迪斯瓦夫纪念币
瓦迪斯瓦夫有很多计划(王朝战争、领土扩张,譬如重夺西里西亚、利沃尼亚、合并普鲁士公 国、建立自己的世袭公国等),其中有一些的确有成功机会,但因各种原因,这些计划中大部分在他的16年统治时期内都以失败告终。他虽然未能实现他规模宏大的国际政治计划,但确实改善了联邦的外交政策,并支持建立由欧洲重要国家内的联邦使节所构成的外交网络。瓦迪斯瓦夫终其一生多次保卫波兰抵御外敌入侵。他被认为是好的战术家和战略家,并对波兰军队的现代化贡献颇多。瓦迪斯瓦夫确保军官团的规模足以支持扩军;将持矛与早期火器作战的西方步兵引入波兰,并支持炮兵部队的扩大。他试图建立波兰立陶宛联邦海军,而港口村庄瓦迪斯瓦沃沃便因此成立。尽管开始充满希望,瓦迪斯瓦夫最终不能保证提供足够资金建立舰队;到1640年代,这些舰船不是沉没,便被偷窃。
瓦迪斯瓦夫虽然信奉天主教,但在宗教方面非常宽容,并不支持反宗教改革中更激进的政策。当他掌权时,波兰上议院有6名新教徒成员;到他逝世时,这一人数增长到11人。尽管他支持宗教宽容,他的确未能解决因1596年布列斯特联合分裂而引发的冲突(布列斯特联合是其父齐格蒙特三世推行的天主教同化政策)。尽管他支持新教徒,他未能阻挡由耶稣会和其父引导进来的迫害“非天主教徒”之潮流;面对国内外日益汹涌的宗教不宽容浪潮,他未能保护拉科夫学院,也未能斡旋于不同信仰间达成彼此间的国际协议。他也未能保护信奉东正教的哥萨克,尽管他非常尊重这一社群,并在他的计划中仰仗他们的支持。种种一切,都导致未来波兰立陶宛联邦凶猛的撕裂与动乱。
国内政策上,他试图加强王权,但其计划大多被重视自己的独立和民主权力的什拉赫塔所阻挠。为抑制其王权,限制其家族野心,议会接连打压瓦迪斯瓦夫,使其遭受困境。瓦迪斯瓦夫对联邦国王的弱势地位感到厌倦;他有多项政策都是围绕着获得一个最好推行世袭制的小型领地(譬如公国)这一失败尝试而展开的——如果这一尝试成为事实,他的地位便会更强势。
瓦迪斯瓦夫使用瑞典国王的头衔,尽管他从未统治瑞典,甚至未曾涉足这一国家。他继承其父王的事业,试图重夺瑞典王位,但最终也无果而终。他也许希望以其继承权作为谈判筹码以放下这个累赘,但真正协商时他未曾将其提到谈判桌上。
一些历史学家将瓦迪斯瓦夫视为不能专心坚持一项政策的空想家,一出现挫折,便将原计划放弃,寻求另外的机会。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冷淡的个性,让他从未推动那些他决定去支持的事情使其发展,至少,没有通过任何重要的方式或任何计划使其产生进展。瓦迪斯瓦夫·恰普灵斯基在他对国王的传记里,对国王持更加理解的态度,提及了他统治时期(16年)的短暂和不得不应对的“王权过弱”等问题。
瓦迪斯瓦夫去世几年后,莫斯科派出外交使节团要求收缴关于瓦迪斯瓦夫在斯摩棱斯克战争(1633年—1634年)中获胜的出版物,并将这些出版物焚毁。最终,在极大争议下,他们的要求得到了同意。波兰历史学家马切伊·罗萨拉克提到:“在瓦迪斯瓦夫四世的统治下,这样耻辱的事情是永远不会被允许的。”
艺术赞助
马背上的瓦迪斯瓦夫,鲁本斯工作室作品
国王对文化领域的贡献是其一生中最重要的成就之一;他是著 名的艺术赞助人。瓦迪斯瓦夫是一位艺术鉴赏家,尤其是在戏剧和音乐领域。他能讲多国语言,喜欢阅读史学著作和诗歌。他收集画作,在华沙城堡中建立了著名画廊。瓦迪斯瓦夫收集了一系列意大利和佛兰德斯的重要巴洛克作品,其中很多都在他死后的战争中遗失。他资助了很多音乐家,并于1637年建立了宫中第一个圆形露天剧场,这也是波兰的第一个剧场,瓦迪斯瓦夫在位期间这里上演了几十部戏剧和芭蕾。将戏剧带到波兰被认为是他的贡献。瓦迪斯瓦夫对戏剧的关注使这一艺术形式得以在波兰传播。他对诗歌、制图学和历史类与科学类作品也颇有兴趣;他曾与伽利略保持联络。得到瓦迪斯瓦夫赞助,或曾进入其宫廷的著名画家和雕刻师有托马索·多拉贝拉、彼得·丹克尔特斯·德·里伊、威廉·亨迪乌斯、巴尔特沃梅伊·斯特罗贝尔、和克里斯蒂安·梅利奇。他的王室管弦乐队由乐长马尔科·斯卡奇领导,其副手为巴尔特沃梅伊·彭凯尔。
瓦迪斯瓦夫下令建造的最著名作品之一是华沙的齐格蒙特柱。这一纪念柱用以纪念瓦迪斯瓦夫的父王,由意大利出身的建筑师康斯坦蒂诺·滕卡拉和雕刻家克莱门特·莫利设计,由丹尼尔·蒂姆负责建造。瓦迪斯瓦夫对装饰类建筑的兴趣较小;他支持建造华沙的两座宫殿——卡扎诺夫斯基宫和“王室别墅”。得到瓦迪斯瓦夫赞助或被献给他的作品还包括吉多·雷尼的“欧罗巴的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