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医学成果
《太平圣惠方》还反映了宋太宗时期 中国 临床医学和方剂学的最高成就,所载的部分内容不仅对中国医学,乃至是对世界医学的发展都有重要贡献,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太平圣惠方》卷七十六首次记载了新生儿断脐后,用药物对脐部进行消毒处理、预防脐风的 治疗 方法。该书卷七十六“孩子要用药物”条下有“烙脐圆方”和“封脐散方”,首次记载了采用药物对初生儿断脐后进行妥善处理、避免“脐肿”的方法。《太平圣惠方》所载的这一成果,较15世纪中期欧洲匈牙利医生提出用漂白粉泡洗接生者的手和器械来预防新生儿“脐带风”之主张,早将近500年,堪称我国医学史上的一项创举。
(2)《太平圣惠方》还创立和发展了“惊风”学说。北宋以前,对小儿抽搐一类疾病统称为“惊痫”、“风痫”、“食痫”,该书纠正了北宋以前“惊”与“痫”混称的现象。《太平圣惠方》卷八十三不但有“惊风”病名的记载,卷八十五还有“慢惊风”、“急惊风”的分类,以及对慢、急惊风的病因病机、证候特点、主治药方等记述,其所提出的清热、豁痰、熄风、镇惊等治疗原则在今天仍非常实用[5]。
(3)《太平圣惠方》卷三十三“眼内障论”中明确记载了“内障之眼”,即今天所称的白内障,以及处理白内障的方法:“障翳内成,非草石疗之见功,唯金针拨之乃效。”其有关白内障的各种临床表现和针拨内障的进针步匝(外眦、鼻侧)、进针手法、针下感觉、入针后金针进入瞳神的方向等操作过程及手术后护理的介绍,均是早期医学文献记载最详尽者。
(4)有关外科的“五善七恶”之说,也是首先出现于《太平圣惠方》。该书卷六十一“辨痈疽证候好恶法”明确记载,“然则痈疽之发,有五善七恶之证”,并逐一介绍了“五善七恶”的临床表现及诊断结果。
(5)《太平圣惠方》不仅补充了唐代以后的大量药方,还为许多无方名的古方确立了方剂名称。如“蓝叶散”、“胡粉散”,均为隋唐医者所用,无方名,也是《太平圣惠方》始为其定名。
(6)《太平圣惠方·针经》新增腧穴13个,其中经穴有6个,经外奇穴有7个,除眉冲、膏肓俞、厥阴俞3个经穴见载于《脉经》、《千金方》和《外台秘要》外,其余3个经穴、7个经外奇穴均为《太平圣惠方》首载。在该书所收的164穴中,42穴有活动肢体取穴法,活动肢体取穴法在针灸临床方面至今仍有现实指导意义[6]。
(7)《太平圣惠方》卷九十九虽曰《针经》,其实是针法、灸法并重的“针灸经”。该卷在肯定某些腧穴施灸对其主治病证特别有效的同时,对隋唐时期部分医家偏重施灸、“炷务大也”的说法进行了批评和纠正,这种辩证看待灸法的态度出现在灸法盛行的唐宋 时代,无疑是医学观念的一大进步。诚如孙思邈所说:“若针而不灸,灸而不针,皆非良医。”[7]现存唐代针灸医籍,多为灸法专著,《太平圣惠方·针经》亦针亦灸,给医者提供了较为广阔的临床 治疗 空间。 (8)《针经》还开创了复式补泻手法的先河,对部分腧穴的入针深浅、留针时间、出针、突发意外情况的急救处理也有一定的记载。值得一提的是,《针经》还特别注明:治疗口歪的地仓穴、治疗疝气及小腹疼痛的阴跷穴,须用“患左针右,患右针左”的针法。这些针法至今为临床所用。